透桑改名叫克莱🍪

我们凝视着远方

★还是代亲友发的

★享用愉快♥


我们凝视着远方,却迫不及待的放下一切追逐无望。


我只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我对所谓的艺术不屑一顾,除非它可以将我空空如也的胃囊所填充,不然我绝对不会为此多看一眼。在繁多的画作之中,鲜艳或平淡的色彩在画布上伸展出它们扭动的线条,直率或者隐藏的将情绪注入其中。我承认,这个评价真是矛盾极了,但也就是如此的可恶。


毫不犹豫的说,我目前的温饱全凭借着上帝给予我的敏感,也许这就可以解释的了为什么我选择的画作往往都可以在后来涨价,并且名扬世界的理由。


我拥有着算不上特殊的小天赋。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嘴角的那抹笑意从我的脸庞上抹去。


我抚摸着画布上那双让人沉迷的蔚蓝眼瞳,就如将灵魂灌进般惊心动魄的美丽,它就如看透了所有在它面前的人的想法,在那双眼睛里我仿佛可以感觉到被它激起的一身冷汗,不得不说,我感觉到了恐惧。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侧头看了这位穷困潦倒的艺术家,他的眼瞳中似乎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毅力与目标,棕色的眼瞳就如此的与我的视线相撞。我似乎可以从倒影之中看见我的身影,还有那双带着世俗而最为普通的欲望。我的眼瞳是碧绿如草原般的颜色,并没有带着深意,也没有所谓的高尚。非要说的话,我只是想要去再好好的赚上一笔钱财,然后带着我的愿望沉没在纸醉金迷里。


“我想要购买下这幅画,先生。”


我带着许些算计与小心思,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请求提出,希望得到他的答应。


但这一次我似乎失败了。


“抱歉,先生。只有这一副不可以,也许你可以换一副画作带走。”他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温柔的回荡,这个否认让我的怒火有些压抑不住,天哪,我已经如此卑劣的走入了这个可怜而破败的画室了,他却给了我一个与自己身价完全不同的回答。我深知他对我的意义,这是让我再次发财的机会。


我强压下不适,然后用着假惺惺的温柔语气再次的询问着眼前这位身穿着脏兮兮服饰的画家,告诉他我对这幅画作的喜爱之情,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对他所用过无与伦比的态度,我敢说这是我最好的一次了,就算对着大画家也是如此,不管怎样他们都靠着我来维持生计。这种事例已经足够让我的骄傲满足。


但沉默片刻后,我听见了他的笑声,我说不清楚这种声音之中蕴含的感情。无奈和同情在其中流淌,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于是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在骨髓之中刻下的轻蔑。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醒悟了这种行为或许带着对我的不礼貌,然后他的嘴角缓缓弧到了一个礼貌的角度。


“你给我开一个你认为合适的价格,画家先生。你总不能就着艺术而活,你的身体并不允许你的行动。”我几乎可以从我这番话中听闻到一分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原谅我,先生。我告诉您,这幅画作是无价的。真正所深知并且热爱艺术的人可以从我这里免费拿走它,但您的眼中并没有充满对艺术的热切与激情,我对此怀抱有歉意和遗憾。”


我彻底放弃了跟他再次讨论了,我走向了另一幅画作。


那是一副描画着下雨场景的画作,清澈的雨滴从阴沉的天空滴落,布景中的酒馆灯光用着暖色的黄将画面呈现出一种温馨与温暖,略带小镇风情的道路铺垫着一切。适当的绿色植物更加增强了立体感。它像是到处可见的一个地方,人们遇见一场出乎意料的雨时,可以随处可见的场景。我在心中嘀咕着,选择了这一副画。


我付了钱后,看见的是画家的面容。他的表情似乎带着对我的欣赏,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嘴角似乎终于带了些真情实意的高兴,我敢说他在承认我选择画作的能力。我的心有些意外的得到了分满足,然后我带有自豪的跟他说,我需要这一幅画作。


“多谢惠顾,感谢您的慷慨。”


处理完一切后,我怀抱着画作离开了他肮脏的房子。我偶然回头,看见的是他的带着神秘的表情。非笑似笑的看着我,但也像是通过我在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或者人物。这让我有些不安,不过这种不安在我离开他的屋子之后就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按照我的本意,我应该转手高价的卖出这幅画的。可是这一切仿佛乱了套,我每次想要将它卖出时,我记忆就如发疯般找到了那双棕色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一种愧疚与心虚充满了我的心脏,将我淹没在这种情感海洋里,也许是沉没,也许是浮起。


我在床铺上碾转反侧,理智劝告我这种情感根本不需要,自从我用金钱将它买下的时候它就真真切切的属于我了。但情感却告诉我,它的精神在抗拒着,这画作如果卖出的话,原本属于那个人的情绪从此就会不再在着一笔一划之中,它就像是小精灵般的飞走,扇着玲珑小巧的翅膀重新回到了画家的心脏处。


“该死的。”我咒骂了一句,然后将在我身上的被子掀开。也许我是疯了,我知道,我需要去找那个画家一次了。


我在夜晚向着那条街道奔跑,急迫的不像我自己,我怀疑这位画家给我了一个神秘而可恶的诅咒,不然我怎么可能如此疯癫。差些摔倒的我支撑着身体全心投入了寻找他的旅途。


我粗暴的敲打着他的大门,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双眼睛。棕色带着魔幻的意义,他凝视着狼狈不堪的我,在他的眼神下我感觉到了分畏惧,然后立刻用那双带着疑惑的眼眸回视了他。紧接着,我就如被闪电劈中般的惊醒,那份情绪在此刻变得肯定起来,我带着许些恼怒的心情,面对他时我说出了一句陈述句。


“我知道你会来。”


他似乎老是在笑,他这次不带任何歧视或者藐视地邀请我进入,该死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尊敬!


月光洒在他的地板上,夜幕上悬挂的繁星都闪闪发亮。玻璃后的树木因为风的经过微微摇晃,他站在窗台,光芒从他卷起的头发穿过,照到他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在这种光亮下无比的温柔与伟大,经历了如此一切的我敢相信他就是神明。我猛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受,然后发觉了一切。但我没意料到的是他随后说出一句不搭调的话语。


“那副画属于你了,先生,我为之前对您的恶劣态度为您道歉。”


“它是您的了。”他用着轻松的语气对我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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